林琛給鹿微微報了兩場考試，一場律師資格考試，一場全國司法統考。

前者可以取得律師執照，後者是面向司法公務人員的考試，意思就是，如果想成為檢察官或法官，必須通過司法考試。

鹿微微覺得好奇怪，她已經放棄當檢察官了，也沒打算做法官，為什麽要參加司法考試？

以林琛的行事風格，也許是為了鍛煉她吧……

風鈴聲響起，浮島書屋又有客人到訪。

律所最近不承接業務，已經很久沒見客人登門拜訪了。

幾個女孩聞聲望去，發現進來的是快遞員。

“請簽收一下。”快遞員拿著一個文件袋，薄薄的，不知道裏面裝的是什麽文件。

鹿微微過去簽收，看見收件方一欄是她的名字，有些狐疑。

想不出誰會給她寄東西。

拆開後拿出文件，只有兩頁紙，她蹙眉看了眼，不由得楞住……

再往下細看，只覺得連呼吸也停了。

鹿微微難以置信的看著那字裏行間，目光落在末尾處的鮮紅印章，指尖微微顫抖。

“微微，你怎麽了？”喬依從身後湊過來看，“這是什麽……什麽實驗許可證？”

她深深呼吸，“喬依，我……我去找一下林琛……”

喬依一頭霧水，疑惑不解看著她。

鹿微微僵硬的轉身，一步一步走上樓梯，腦海中響起林琛說過的話——

“你必須接手一件大案，一件可以轟動青江，乃至轟動全國的大案。你要一舉成名，要非常高調……那些想幫你卻又膽怯猶豫的人，才會一個一個冒出來……”

“林琛……”鹿微微手裏緊捏著文件紙，推開書房房門。

林琛轉動座椅，揚眉看向她。

“是沈默的螺旋。”鹿微微走到他面前，將文件遞過去，手心全是汗，“我爸爸……當年的實驗基地，不是非法實驗，他有審批許可證！”

林琛接過她手裏的文件細看。

鹿微微的呼吸在發顫，“你說過，只要我變強了，那些沈默的人就會主動向我伸出援手，這個是嗎？它至少可以證明，我爸爸的實驗是合法的！”

林琛沒作聲，快速打開電腦，上網搜索許可證的編號。

“審批許可證是假的。”他說道。

鹿微微的神情一瞬僵住，臉色漸漸變白，猶如剛剛看見希望之光，又被無情的掐滅！

“不……不應該啊。”她失神的喃喃，“如果是假的，何必還要寄給我？”

她的爸爸已經臭名昭著，非法進行人體實驗人盡皆知！寄一份偽裝的審批許可證給她，意義何在？！

“許可證雖然是假的，但是申報資料是真的。”林琛翻到最後一頁，“申報資料上的簽名，也是真的。”

最後一頁有兩個人的名字，一個是鹿青臨，另一個，是沈辭。

“是沈叔叔的名字……”鹿微微緩緩說道，“他和我爸爸是合夥人，我爸爸負責研發，他負責經營管理，藥物審批之類的相關手續，一向都是由他處理。”

她隱約明白過來，“匿名者寄給我這份文件，是想告訴我，許可證是沈叔叔偽造的？我爸爸不知情？”

可即便如此，也只能證明沈辭涉嫌偽造文件，仍然改變不了鹿青臨主導整個實驗這一事實。

鹿微微忽然感到頹然……

這份匿名文件，什麽都改變不了。

林琛輕拍她的肩膀，安慰道：“不管怎麽樣，至少我們在接近真相。”

鹿微微沈默良久，最終點了點頭。

……

六月，鹿微微通過律師資格考試，取得律師執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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